• 当前位置:首页 恐怖片 内特拉姆

    内特拉姆

    评分:
    0.0很差

    分类:恐怖片澳大利亚2021

    主演:卡赖伯·兰德里·琼斯,埃茜·戴维斯,安东尼·拉帕格利亚,朱迪·戴维斯,肖恩·基南,Annabel Marshall-Roth,Rick James,Ethan Cook 

    导演:贾斯汀·库泽尔 

    提示:如无法播放请看其他线路

    提示:如无法播放请看其他线路

    提示:如无法播放请看其他线路

    提示:如无法播放请看其他线路

    提示:如无法播放请看其他线路

    提示:如无法播放请看其他线路

    猜你喜欢

    • HD

      切勿擅动

    • HD中字版

      近亲交配

    • HD中字

      诊所惊魂

    • HD

      僵尸海狸

    • HD中字

      恐怖游轮

    • HD

      魔鬼名校

    • HD

      忌怪岛

    • HD

      魔鬼圣诞树

     剧照

    内特拉姆 剧照 NO.1内特拉姆 剧照 NO.2内特拉姆 剧照 NO.3内特拉姆 剧照 NO.4内特拉姆 剧照 NO.5内特拉姆 剧照 NO.6内特拉姆 剧照 NO.16内特拉姆 剧照 NO.17内特拉姆 剧照 NO.18内特拉姆 剧照 NO.19内特拉姆 剧照 NO.20

    剧情介绍

    故事聚焦1996年澳大利亚塔斯马尼亚州亚瑟港大屠杀事件,29岁的马丁·布莱恩特制造了这场血案,导致35人丧生,23人受伤。马丁被判终身监禁,不得假释。影片将还原并分析这场暴行发生的原因和方式。

     长篇影评

     1 ) 空间

    我朋友林,他开家电脑店,店员有兩个,卖电脑的事也不多,看机子,开票,剩下那位管安装系统,他待另间屋子守监视器。逢有人特别绕,他亲自到他身边,耐心讲解,往往把一开始并不嘱意的电脑轻松推销走。生意越做越大,店员逐渐变四,变六,手下活无不干脆利落,几年间都未发生错账偷盗之事,他也就不常在后边小屋,每天抽出点时间往我这跑。他每回到我这,房子空气立马像刚下完雨,清润透亮开去。

    有时是过午,我回家做完饭,他刚巧进来,欣喜之余,我好端详端详他,和昨天有变化没有。这个时候我还问他你昨天来了,今天又拐几条街,再到这蔽塞小屋,有守你那大窗户往外看人好么?实际这句话后,我是担心,他会有这么一天,突然不出现,所以这话说出自己听着觉得声音都颤。他像避开,假装看我那天炒的绿油油菠菜,安静地说,你天天走出房子,从不注意这附近街道有多美。我笑了,嘴嚼鲜嫩菜汁瞄菠菜一眼,感觉他可能饿的不知所云。便往前推推青花瓷盘,他轻闭闭眼,我又撤回到跟前,吃着听他说。他说离你这屋也就一条半巷子有圈叶阵,像梦,他必经这路到我这总回头边看边向前走。我呛了下,吓一跳,你下次可别这样走,看绊倒我就见不着你。他满怀情意,看住我没说话。我也盯他,他长得真是光洁,黑卫衣围住脖子,上边白皙脸,时间越长越精神,五官如雕。半天,余光里,他嘴唇微张,一阵绵绵音量,娓娓道来: 那是墨绿,很多的叶子,藤蔓状,牵丝攀桓。垂墙的,络地儿的,有些高的叶萼,绽开小木香。我往那走,不觉进深,叶子枯香弥漫。忽的,在挤挨的叶片边缘,闪了尾亮光,迅即灭下。我停脚步,不敢走,又不甘心,踮脚冲斜一歪,叶树底下现出个湖泊,静躺在如麻的叶阵荫,秋波粼粼,太阳射到起伏波面,叶子镶上银蝶,一跃而过。

    一开始可是只有叶子。

    这一天他讲到这,感觉到什么伤心的东西,不再开口,我送他出门,他头不回一直朝前,一会儿身影消失在拐弯巷道。

    有时,他晚上来。这是我一天最喜欢时刻,逸闲安稳。他没结婚,我房子也住得开人,他陪我的时间不早,就睡在隔壁屋。我不过给他多拿张被单,他也不抱怨岑陋,还是如旧,给我说说话。

    我原以为他大体是开朗人,大学毕业即从事IT行业,如鱼得水,不像我绕弯子来来回回。但谈不多久,我哑然失色,他在这之前,给医院太平处帮过忙。比社区医院稍大点,那应该是区级的了?他从不多回答这类问题。只是让我看到,并慢慢发觉,他后来呈现给我的忧郁气质的溯源,該是从这发生,或说相互感染。但这么多年,只是这一件事,并不是其他的遗体,都给他这样的变化,他眼睛朝地,慢幽幽说。

    我感覺屋子冷,我也是親眼見過死亡兩回兒的人。所以沒任何突然舉動,大家還是歸于年齡,他也并無意外表現,倒只問我一行靜靜的字,如果有這么個高薪機會,你恰巧又需要,敢不敢到這種地方幫忙?我眼劃過圓片眼鏡,從黑絲框上梢著他,說怎么聽著像是現在的要求。他忙點支煙,情緒波動緣故,連打了幾聲火機,望繞走在他中指間頂端的青煙圈,回答不是不是,這你放心。

    這樣說,你又認定我是膽小的嘍?他碩大眼球忽地一愣,和我隔個條桌,神色或有凄然。我問以前怎么沒見你這么深情?他輕輕重重低頭,或許因為有煙,生出幻象,我反而更加耐心坐住。屋子只留有座鐘勤勤懇懇的腳步,他也知道這木鐘,今年更加離譜,這個時候不過七點,而我們剛聽敲過九點的哐當聲。

    你這鐘有年頭了。我不得不再看那丑鐘,姜黃元寶體子,如船像沒了舤,孤孤寂寞,和個靜老頭一樣,笨笨妥妥將個大肚兒,支在兩個豆型腳子。表盤灰圓,銀鑲邊,框了眼線,兀楞楞張個慧目,報著錯時。哦,這是我舅小二十年前給我媽的婚禮。多久才這么過份起來?我回看他,想真是問的簡潔,便也一筆而帶,嗐!要不怎么說他從那時就也不是個東西呢。

    半天他噴了口蔑煙,說我說這個提議,也不是為請個伴兒,我就是有種感覺,老是有。就是人,非得要有個人,得怎么也得找對個人兒,陪么,伴兒啊,對象啊,就這個意思。不等我拆開他矛盾說法,他自己像闡述似講,你可能不知道,我是五年間喪了兩位親人的人,到第二位離開身邊,我這里可遠不是矯個情法,啊。他臉紅上來,這在一米九的他身上見,讓我感覺他很自卑。我對她不配做兒子。他長頭發蓋下,眼光看不到了。熒熒黃燈籠發梢尖,升騰股灰霧,埋住他臉,我覺得一下子到了中世紀,氣氛肅穆。我拼命找世間死亡。這并不容易,于是我到書本里翻,川端康成對死的描述最多,我在電腦上看水月,看完渾身震顫,我真哭過,是真哭。看過想他姐姐生時候給他買襪子的弟弟,再放到姐姐棺木里這雙襪子;照顧妹妹到死的姐姐,穿上妹妹和服,死以后的事兒和活以后的事兒。那個時候我只想看,去看,去看些什么。我不敢講死這字,我不認為是死,她們更厲害了,以前不可能隨時跟著我,現在我在店,在廁所,在門口拐彎肉夾饃店。我給人誣、被人撞進快散架的門、該叫我號先賣了別人手中饃這種小事,她,和她,都可看到,都和我知道了。我原先怕她們知道,她和她見我臉上微怔問我,我偏多是硬話就別過她們。到這個時候,她們不等我還是想讓她知道以前,和我一道見了他,這個人,那群人,這種說法……你是不是,是覺得很混亂,我給家人說起來他都不愿信。

    而現在,聽面前人談死,我接著換上的淡漠態度,倒有些先怕他吃味兒,根本沒考慮他的擔心。誰知他看在眼,反改變剛才的嚴肅,拿手中煙當槍頭,點指我,哎對!沒事,我現在就這樣。但我理解。緊接著,我還是感到了歉意,欠身向前給他推推青花煙瓷缸,你別想別的啊。他不再補充,對準缸子撣掉灰,但是這是,統統是我們最親近的人,有血緣關系的人。那……你又為什么不找對象?

    我一激靈,不解看他,就是一噴笑,你怎么了?怎么跳躍得快到這樣,你不也白白嫩嫩的沒找上個人么,不更可惜?

    我是忽然又想那倆人,一想他倆就搞不清,這晚上事少,你不煩我吧?大老遠跑你這兒來跟你談什么對象的事兒。

    你不困,我也能一直這么聽,我不知道你啊林,我不結婚,但我精神世界不荒,咱們晚上說的話等明天一亮,再想想,可能又是隔離人的話兒,但說到死,什么都變得很鄭重,對吧。其實我很想給人聊聊找對這個人的意義,有時候如果緣份不讓有的事一發生,其實什么都可以是伴兒,是作伴的。

    哈啊!你要拉拉你養的龜?

    這怎么不行,怎么不能是?我下班回來,洗完澡,再收拾飯,摻空瞅它眼,它給我個眼神,就算傲慢,眼朝上頭朝我,心底還是熱乎。怎么你不愛聽?林和窗臺小烏龜米把遠,林也看住,我看林,他今晚變得特別深邃,這會濃密卷發一水俯耳后,高挺鼻梁子兩邊,深陷眼窩顆明亮的眼,實際我想說他面上怎么你這會兒這樣光彩照人?眼下,我只好閉下目光,看地。也是,你剛才問的好像挺深刻……哦!你的意思是,找了對象就有小孩,那就是一生的伴的這個說法么?他擱下目光,掇起頭,連連幾甩,隱里的臉面微笑。我忙跟上,你以后說話要知道對面的人,不一定和你這樣反應快,你看我回答的七零八落,到底是怎么個意思,啊?

    林笑了,我倒真沒這么世劊。他雙肘貼膝,大手捋頭發,煙腚好好地夾在指間,青煙叢升,給他氣質上了個檔次,渾如文藝復興雕像了。好幾次我想,我這一晚上是沉思者,呆滯,凝固,連動作比他也少得可憐,只看得份。我把左胳膊架單人小沙發扶子,仔細地看他,只好看他。

    我是有點可懷起人來了。一見到當真讓可憐的人,就想起你,覺得也是可憐。

    我打算刺激煙霧美人,說結了婚就不可憐了么。結婚以后會離,可能一個人先死,剩下個小孩子,就不可憐了。

    林打散開煙氣,盤高長腿,靜靜,說,咱倆是抱定獨身的人,也基本感受不到可憐。你說,要是要個根本沒血緣關系的人,放身邊當個孩子伴,這孩子,就是死的,他也非得要,不得不,很強烈地要求,這種伴兒……

    我今天晚上來你這兒,到現在說出來了,也覺得不是那么回事兒。不過要想想死的事兒,怎么也能講開,沒什么突不突兀的。我跟你說心底話,這回是算死亡上的重重的一堂大課了。真的,我現在再不反復了,以前一想別人,老是等晚上沒人了自己瞎掰扯,扯過扯來,還不就為的不結婚是不是罪過么。這次我辦的這事兒一完,真的,這是真的,我再不想,不光不想,白天旁人不經意順嘴溜,聽到耳朵都覺得扯淡。

    這是個什么事兒!?怎么聽你像辦這事兒才是過了一個大山車那么累。

    這哪只累心,實就是艱險,我可能快犯罪了。林說完渾身打著顫,笑。我知道他就是壯漢,沒放心上,揣著個想法,一會兒他自己就過來這勁,起身往他杯子續熱水。倒也沒猜全錯,我灌水時候,瞟他一眼,他早平靜下來。我以為沒事,又坐回座位,這檔墊子先涼,我意識到到底是冬天了。

    那里其实不像人們想像,不冷。在这种地方,能让自己清醒。我一听故事准不短,琢磨他的靜穩腔調,可能恢復了,衬他手磨下巴,到厨房倒杯热茶,端到他跟前小桌,一左一右,白水棕湯,等升腾烟雾细了,他才继续。他说有些事你从报纸类的媒体是压根看不到的,但这些才是真相。有对富人,他们的孩子,生下不久死掉,但是身份问题——,他下意识看我,我就明白了女人的年龄。社會追不追究,一跑到落戶口或因為開端不好銷戶困難,這種問題上深淺的處置,結局的漂亮原因,從他凝重多意的眼神里全理解了。他还是不错,没埋怨,女人在那间静房子朝他喊,他就低着头,听。

    我开始动弹,掸掸裤子,揪开个棉球,看着线团无声落地。他看出来了,兩手一撑,搁住头,身子向沙发仰。脚一活动开,踫上桌腿,杯子晃闪晃闪地,我给它挪了挪位置。他看都不看,望着天花板上的灯说,你听,你听啊?他天天来,我熟得不能再熟,也就不多解释,体子放松,靠上椅背,半闭眼瞅正对我窗外的深夜柳樹。

    那时我有个相好同事,就只这人还能休息功夫说上点话巴。那都也是一会儿,大约中午时候,我那逢上空档,他清扫厕所比我有空,我揣上手机,随时听信,一道坐到装卸氧罐间后门口,抽支烟,歇歇。一开始,他也正常,拉点昨晚上吃的饭,有时候高兴,顺带讲过怎么认识的他老婆。慢慢我知道,她老婆现在在家,躺着。我记得,他说起他老婆还很勤劳的时候,也不过在这一年间,我这个疑问,不敢问,就这么听。但他就不说这期间发生过什么,他又是那种恹恹人,况在中年,大家彼此心常惊,有些荒唐事他自己以为会浅易默化得釋然。这样一来,兩人话题就跳開這個奇怪的地方,越来越漫无边际,从晚饭质量,前晚到底雨下在凌晨还是午夜,一直聊到他旧球鞋帮边随风摆的野草是不是马兜铃,再回到今天,问你中午吃的鸡腿怎么个味。他都不过寥寥数语,死水微澜样子,眼从不和我对视,我常看着他后脑回应。有次我问他光往那边看什么,他讪笑,摇摇头,猛吸进口闷烟,冲裂纹水泥地上喷。

    有一回,没人说话,那在春天,大风忽地止住,我刚避开风沙,就听見句像在很遠的地方的傳話,很輕,靜靜地,不仔細聽就真過去了。他說她真讓人累。我想到他老婆,喉头一刹呛住,烟劲堵得死,咳得充血,挣扎起来,朝对面野蔷薇根湿地上吐血氮。等反过神看他,我訕著說是啊,都是累人。你看悄沒聲我就來了幾口帶血的東西!他也没慌,轻笑笑,累和累,哎……他兩眼望天,和個沒目標到哪的孩子,一會兒,說不一樣啊。我開導他,說起我母親的往事,我說我不知道你對象是不是那病,但我老有種預感,從你每天神態上推,絕不是那種厲害的病吧。他聽到一半就開始搖頭不止,說實話我有點生氣,他根本不知道我的母親,怎么撐過來,也沒有到她嘴里的目標前,就……

    我明白,我都明白!他點頭如搗蒜,我怎么會不明白個事兒呢到現在這年紀……病理就算不一回兒事兒,但這磨人,折磨的個人兒,這每天過日子像崴年,滋味是一個樣,是不是,你說,是不是。我聽了,剛才沖了喉頭的壯氣忽地溜下去,轉瞬又想這種說法,是不是對母親的再次傷害,但是他說,我又不能反駁這種確實的壓他身上的感覺,這畢竟是個體。我只想看一看他臉,等我一見他正面,我吃進口冷子,他就在這片刻,忽地老下去,臉皮靠頭發跟的都皴了,溝溝道道兒的,里邊犁了幾顆水珠子,我再往下看他眼,也汪起厚水,轉眼就載上個厚鏡片樣。你怎么了?我走近他,扶推推他,他身子一剎間很軟,像個女人。

    啊……?我哪怎么了。這不在說話么。看來,你也不是能……能明白我的,算了算了!他擺手說不說了。我辯解著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種人,邊意氣地看看天,算算空閑,說這樣吧,老菜,你想說,我就能聽,你再不嫌我小,我晚上7點后有的是時間,咱要不好好聊聊,我不怕你再笑話我嫩一回,我一直想不明白,你說你對象一年間的變化……我一說到這怕他聽著覺竊取隱私一般,剛才那種壯懷窩起,我又看地了。誰知他又笑了,聽他寬慰我說太文氣了,甚么變不變化,行,后天晚上正好周六,看我能說到她躺下以后的苦事看看。

    他說看看,好像這根本不是難事,根本不像摧跨他的那件事。這難道又是我一廂情愿給他安上的么。接下去兩三天,都不巧,不是我那等待運送的遺體多,就是我來了,他剛說上一句接著又被叫走。他負責的清潔區域老是張貼白紙,有回白天,我實在和遺體待著睡不著,來到前一看,上邊他的名字出現三次,都用紅框醒目地點點子。我想這些事,肯定這事可能就是他難開口的另一件事的源頭。

    終于到周六,我說好的約一約,最后竟站在醫院的露臺。他貪戀這地方,我明明那天中午跟他搭話,說要不咱就在不遠,晚上出門三個小街道口的酒館哈一氣。到這天晚上我交接班,馬上出門了接他電話,他說怎么想怎么不便,還是在院里。我和他迎微風,抽一棵棵煙,漸漸明白,他為什么覺得這里合適。他磕嗒著煙,雙肘撐欄桿,膩膩歪歪地說,不對勁。我一聽便開門見山,老菜我聽見說,你對象以前是房產業務員。他凝重地點頭。她那天出門兒,和往常沒兩樣兒,真的,有么兩樣么。到了過午接過電話,她就成躺的了。院里住子也不是常法,一是他大夫說了,她現在的樣,只能叫慢恢復,靠打吊瓶,你這么盡心看護她,好呢,一二年會醒;不好呢,她倒也死不了,就這么靜靜躺子。我看老菜你也不是那富人,耗不下去啊就先回去……是吧,看要是,不行,再也能回來,是不是,嗯老菜。他人那眼光你說,咱能不懂么,你說。我就把她再接回來,再在屋里躺著。我伺候,我端尿,抹屎,擦她身子,翻她身子。我就老是想,她天天走的道兒一個樣,好說歹說她也不小,怎么就這天沒看見……啊……

    他嗑吧嗑烟蒂,一个星子被夜风一吹,刮我脸潲过去,一亮,我才意识站这好长时间,他喋喋不休。这么着,他平日和我闲谈,中间断句,再不我问他,他先让我以为回答完了,风刮过去,他回头就忘了……他都是在想这事。是不是在想这些事?我眼前闪过来今天早上接过的尸体,那是个女人,40岁上下,肤白,眼睛没阖,躺在我那间暗屋,我说这是怎么回事,回头看一个人没有。我生气,破门而出,那个送人的深黑肉块,影幢幢地往院里回去。我看着那双眼,很美,很凄冷。眼皮微肿,不太严重的金鱼眼,底下,厚的双眼皮,再下边,就是对透尽空洞的黑眼珠。眼白很大。我砸磨这眼,不甘、沉沦、放纵前挣扎、还是走到今天……最后我料理好她,等待三天后的葬礼。

    嗯……,你说是不是,还是我老菜多想么难道说,嘿。我一惊,问你老婆眼大不大?老菜罕见地困惑看我,但看不全,我和他的空,上了雾气。雾有流也住,白天那只苦眼,有时候,就影影绰绰掉到中央,挂他烟杆子,我冲那清清眼,嗯了一声。老菜冷笑,看楼下亮灯的菜馆,我好像听见,可能没几人愿听我,算我白说,白说了吧……

    不不老菜你别多想,我一直听,有,有个他,是这么回事吧。可能天黑,平时我没这么谨慎,现在听自个嘴里老实话,仰天感到敬畏,打算等着他往下走。

    我,嗐!反正我想说的,说得都差不离,我和我老婆以前有孩子。现在社会,谁都不跟谁知底,我和老菜相处,统共才一年半,他不知道我,我更不了解他的家事,他这猛一说,这么贴近,我倒有点措手,呃?脚步退后一个方砖,那你说刚才那个他,是个孩子!?嗯……嗯!老菜的头点得很重,头不动了,手一下子摁死了烟。我没见过孩子模样,她怎么知道好不好看,听不听话……

    我眼睛看到一幅惨烈图,那天天没阴,车不多。她老婆倒了,地上,就在肉眼看的一片血滩,里边有个白白的孩子。

    也就一點兒沒提前時候聽見個動靜,不就避開嘮么!?

    我想到上个礼拜,我骑着车,明明前边没有车,我看见在我左边,离我三米吧,还是有辆长方面包车在开,但是我这边还要有辆停车,一瞬间显得很挤,我和面包车都互相谦让,安静地走自己路,忽的——没有声音,压地的震动、低温中的轰鸣都没有,忽地——从我和面包车,从面包车和静静绿化带的最右边,蹭出去一辆勇往直前的越野。它没有惊叹这种距离,我的车子,灰的面包车,显得更静,彼此心惊。

    他说又没见过,他……到底见没见过这个已成型的孩子呢?

    这怎么能成型的……才不过几个月。我想他是有些糊涂,男人在这时最单纯,近乎傻气,他怎么会知道三个月和几十个周的差距,或说当那天他气喘吁吁赶到现场,目睹血惺,这震憾的红与白的撞击,也可能摔出个胎体,是不是只是一滩浑水,他都在意识中非常正常地模糊。

    这之间的矛盾其实无奈,我手一歇歇,就琢磨她是想他了……

    她是不是,每天,都想?我直接就问到这,他很了解,看准楼下那间惟一闪光的酒馆笑了,往后说的我现在回忆仍觉得这不是没有用的玩笑。他说我以前,从青年时代迷恋过一阵爱伦坡,我一看这馆子,也可能,就只是这个,我想到有人今天依然在用爱伦坡小酒馆做视频。但是现在你看,那种出现在文章中的奇事现实都会发生。

    我听了,知道已没太大必要纠结他看没看到这个孩子。就一路听,他说,他记得他有一篇好像说是念旧,做个假人,整天守着。我没说其实我更看过,那根本不是,而是画着画着真人忘记给她食物,最后她死在画椅子里。

    夜色逐渐沉默,那家小酒馆忽地叮一声呲灭了灯管,也许是天太冷。后半段可能是天越来越黑,可能就是他说的话,我都不相信我的耳朵。

    那天晚上我回家稍稍有了点晚,好,她不乐意了,但没接着发作。是該在扶她洗身子前先做饭,要不她火气不会那样大。我其实在回家路上想好,她总在说想木耳,我想着给她煮个白冬瓜,就搁这个,热呼呼。可到家什么都乱了,地上、她床头桌,惨然地黑漆,上边有什么呢,其实我什么都在看见,可是我就是记不住,但是就在这……

    他没转头向我,反手捏烟,四指曲弯,点划胸口,堵着,堵得死死的。那天正巧班上挨批,有人举报我的杂物间没及时清理,还在做样子,冲那儿转来转过去。我是没干么?啊,是,那天,我先扫走廊,廊里不断过人,有刚康复的白发老人,有不停灌水的老太太,我还得不时停下为那位记性不好老妇灭气,她每天不定时和护士在走廊纠缠,我看不下去,劝她,手底不停活儿。然后到三楼清扫,到五楼。我每一地方都擦都扫,说了你觉得没什么,没有一个人有我,能把把杆用水洗出影子。我记得那天,那天,我真先去扫的那个小杂间儿啊……

    我看见他那天一直在迷糊,有个高大、疲惫的身影,其实越过可能放清扫具或医疗废物的小间先去的楼梯……

    当我再看满屋都是湿的,这是你感觉出来的你知不知道,空气中弥漫臭气,我想我还是得先给她换布,她又爱干净,到了卫生间先擦的身子,她那天身子出奇重,我竟一时受不住,期间脚底滑的趔趄,她接着心焦,一把鼻涕一哭甩到了我脸上,我又听到那句歪话:我说你只给我,就还给我,把他只让我一……瞧一瞧我就不这样儿了,真的,我听话。听话。

    人心是肉堆起的。

    心上下锥子,是斧子,不是刀。

    我看着暗影中人,他头发卷着,有一天他也这么个样,那天我说我从不做违法事,一眼不眨盯他。他冲我仰手,那天就没再说。正巧有具遗体要运,下午忙完,我老想他,怎么突然问了这种事。接下去几天,他像坐在另外的地方,魂不守舍,那个问题像从没有人说过一样。 给他有句没句搭话,我发现这是可以往深问他的正好时候。就从边缘说,我回忆着问,好像他爱人以前是位成功的广告人。他说那都算以前。我看他并未打住话口,试探着,边向后边廊道几扇门看,那是暂时腾出病房,都是些苦人,病床外经常搁一板床,有时是男人,更多是女人,陪着。一边稍说了句,陪护一月多钱?就没再等他,把地上撮成小山的烟灰廓了廓。 不说别的,光躺着,时间长了,是得找个外人。听完,我眼前白浑浑一片,一回神儿,烟巴在指头尖已经熄了,回头见他粗笨大手朝烟雾赶,知道是他闷出的口长烟。有一回,他眼神发直,看住败掉的棵蔷薇,像背诵,说,我实在忍不住,找她,她那个时候是11点多,躺床上整整一对时。我摸索过她来,把旧睡裙子往上粘蹭,我刚到她脖子,发觉我大腿跟湿了,手掌摸摸是尿!是尿你知道吧。

    那个……那个,上次,你那儿有没有死婴。

    我眼前那个晚上,他老婆笨拙的大体子歪到怀里,几天前他还这样说,被他突然截断,我的手指烫着了。

    这个死亡和川端的,妄念他都不一样!

    什么?你在说什么……他好像老早就忘了这是他说过的,脸上挤着惨笑,里边尽是荒誕味,我和他对了对神,马上抽离,那是泪。川端是作品,这是生活,这是犯法的事。

    你不要绕进川端小说里头,我这说的不是一回儿事,我就问,我记得你说是有一具小孩儿遗体在那,空等,有些矛盾什么的,我想,我想我就借来一周,就一星期,就让她看看,她现在白天黑夜没有分别,看了兴许有些改观,可能会有。

    这不难吧。

    你……你都想些什么!?

    有了阵狂风,我裹紧大衣领,我的左边都在动,是他揣在下方口袋的胳膊,和他的头一遭颤动,我头没回,夜色中,掉下来的卷发碴特别落魄,他在哭。

    从那天以后,我记不清是一天,还是三天都没有见到他,没有电话,没有微信,就算到中午,那个最熟悉的歇脚地儿,大太阳里总是我一个,端着个饭盒。

    但我从没不在一天想这件事。

    实际情况是,就在他给我说这个荒唐事前,我特别注意过这个收藏男婴的抽屉。说不上是可怜,还是就真的悲剧,所有的就算再有实际困难的家庭,也没这个抽屉待的时间长。有天晚上,我在隔壁,说睡也能睡,但那天的风特别怪,吼声四窜,我控制自己不去想以前。我使劲闭眼,中间起夜回看见床边那个貼身酒瓶,在这无端可爱,仰脖就是三口,有酒,睡死过去。我打开了那个抽屉。

    小的身子,很白,浑圆如玉,他未胀,眼皮若睁开那是大眼睛,这么小鼻梁高挺,我在箱子外边,他在里边,他睡着,我站着,再过多久,所有的人也都到这里边,他早就……现在是,俩边没有一个人想要他。第二天醒来我觉得这个过程是梦,我在梦游。

    一周,两周,三个礼拜又没了,我分别给男婴父亲,男婴母亲挂电话,他们都在重复几乎一样的字,我总怀疑根本不像他们说的已分居:再等等。

    但是他还是没和我踫头。

    一个深夜,我接急诊室通知,将要有具遗体托运,刚拐过大厅,那个等待的人吊了副怪脸,眼皮深深埋住眼,嘴因为憋气向两边无限咧,露出下边所有牙齿,鼻子撑宽,我感觉出那张床很沉,我很凝重地认了认他这张脸,一会儿就从急诊室推出来,再看不到了。

    他因为体型高大,年龄也大,我把他请到了最上边的一楼,关闭箱门前,冲灰冷的铁皮三鞠躬。

    这一整晚,我想老多事,我不断翻着川端,翻着科塔萨尔,我有点发疯,这在有两年停尸房经验的人身上罕见。我区分着他们描写死亡的细微差别,不想睡觉。科君那里,是就在那里,究竟是哪儿,又是怎么。川端君则是临终的眼。他其实还有许多篇都在认认真真描写死亡,每次在其中都可以见到母亲的脸,我尽量回避,于是看科君。认识死亡,参过来参回去都是情绪,绪结。那在现阶段那就是他对,你就根本不知道他在哪,但是最终你要知道,知道以后又能代表出什么。

    我刚一合书,一个方方的抽屉就框住我,有只猫特别时宜地叫着。

    我是怎么选择这一行的呢,论归死亡。在死亡中开始,再回到死亡,烟升高到天,灰和蓝相交化无,有人听后说这就没有什么了,这怎么能说没有什么的了呢,他是曾经一个人,每个人的终点都是,但以前他是个人。我的职业一开始就来到穷途末路,一开始就没有任何挑战性,这种战胜悲悼的可笑。人间所有的人都在埋头竞争,我枯守一隅等待他们的终点,如果我偶或一时掉段链子,他们仍在奔赴死亡的路上在所不辞。但是这可以成全一种人,他在一会儿里也琢磨掉链子,但是事关以后重建,那好像是不坏。

    太阳升起的时候,我多半站到外边吸阳气,身上很暖,热呼呼劲让我一下褪回二十年,甚至三十年,我半身窝着,用股细劲,像气功,蹲在妈妈那纤巧张开的裙傘里头,墨绿的折子,我尽量用丹田拱气儿,妈不知道,和旁边的人在夏日愉快谈天。

    那个时候我认为周围很黑,热得烦燥;这个时候我周围很宽广,很冷。

    一周后,我又十分确定地重新订正双方父母意愿,在充分做好保底工作后,给他发了信息。我随时准备着这段旅程的结束,手头随时有张写得工工整整的辞职报告书。就在和他郑重答应好交接的前一天晚上,我睡前先见梦,那个女人,有了怀,可能还是得由他抱过去,她先是号啕大哭,忽然就吸回去,害怕小孩害怕,慢空里张手,张啊张啊,又不敢踫着,最后隔着空气,俩人轻轻呼气,他的双手已冰冰凉。

    以后,以后我就不知道了。但是只有惟一三天,72个小时,回到从前。

    你怎么这么快就想通的呢。

    林的奇怪故事一完,我就说了。他摇摇头,然后摇摇头,想看表最终又没挪头,我回不晚还早。林静了一忽,抬起眼来,说你怎么知道我想看时间。后来我又听他的花园,来我家前,有段小路,没人走,有时有人,但从没注意过一斜岔的那个花园。他说你只要用手拨拉拨拉乱枝,漫眼的绿更浓,它没浅,如果时间正好,你会见到砸向湖面的水圈。我没岔他话说圈往往在后。他就说那水滴谁知是第几颗掉下来拨开的圓呢。我想他这又想多,水圈和水圈永远一个样,不长不短。他说砸得正,水面回环,平静后没有波纹;力道小,刚点进水平就湮灭无闻,过岸的水荡来荡去,找不到归宿。

    以后他常来,他电脑生意还是好,我也从没跟他说我写下过这个故事。他来我这屋观察过摆放的东西,可能他从没发现有个书橱,在钟表右边空着三个地方。

    他不问,我也想过不让它空。

    林来家还是坐在那里,我给他倒茶,然后他走后倒掉茶。

     2 ) 疯狂又扯淡的世界,只配拥有这个疯狂又扯淡的结尾

    人们普遍更接受的是阿甘、雨人这类正面弱智的励志故事,抑或是Joker、JinX这类反面心理缺陷角色,但要是拍的真实、没有跌宕起伏的情节,没有匪夷所思的成长故事,那就太令人反感抓狂了;这效果就类似黑夜骑士中的小丑的台词“炸坦克问题不大,但要炸校车人们就吓疯了”,要符合人们的预期,人才会接受,士兵属性的一部分与死亡相关,被恐怖袭击也不会引起恐慌,而学生和校车不行;弱智有天生短板,那么有些特殊技能也符合预期;邪恶要有归因和来源,要有人可以责备,有办法可以清除,没有就不行,人会难以接受。所以在有些荒诞的真实世界里,一个弱智不怎么费力就得到了陌生人的关爱和理解,no fxxking way;那陌生人还是个孤寡女,澳洲博彩业寡头继承人,no fxxking way!想尽办法也是没有道理可讲。我不觉得电影最后的字幕是创作者的妥协,也不觉得是词不达意的落脚点,我就觉得是故意的。这是一件没道理可讲、没人可指责、无处归因、文明社会共同作用下的荒诞至极的恐怖事件,我们必须 找出他的原罪!要怪到什么事情上去。那就怪枪支法案好了。怪异吗,扯淡吗,真实世界里就是这么干的,12天内所有人,都迅速同意了,就这么定了,我们就怪它。

     3 ) 『与众不同的孩子』

    漫漫长夜,说我所思,寂寞何以堪。浑浑噩噩的影子般的“梦游者”,此刻,敲击,字符。『内特拉姆』是近几年看过的少有的优秀影片。每过段时间就会为它写上几个字。上次写忘了是什么时候。已经写过一回。犯罪题材,导演硬把它拍成了一部文艺片。相信你我都能看出不同的感觉。他sha人,却觉得憎恨不起来。

    内特拉姆从小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孩子。别人家的孩子放炮仗没有任何问题,他放炮仗不是烧着头,就是烧着胳膊。

    不知是先天还是后天的,母亲说,有一次,玩捉迷藏,他躲得太好,母亲找不着,母亲急哭了,他却在一旁笑。喜欢射击,当时澳洲持qiang 还没明确法规。在家有时母亲说他,影片本身把母亲塑造得比较“强势”一些,有的生活小事,琐琐碎碎地挨骂,他是无法忍受的。母亲总会说他“头发长了”,“衣服上有泥泞”,围绕着这些问题。『布莱克书店』里有一集,对面开了一家大型书店,伙计男二兴冲冲去干了一两个月,那个主管要他减去心爱的头发,可是男二为他那独特的发型,他又回了。

    遇到了欣赏的一个女人,是大亨的孩子,看一些影评上有提到。在她家担任除草工,草荒芜了才去,一个孤独富有的女人,继承了遗产,澳洲歌剧迷。他喜欢上了女人。毕竟是可以做他母亲的年龄,母亲欲阻止,认识他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。

    有次开车出去,哼着歌剧的时候,他闹起来,女人方向盘歪了,撞到别的车上,他伤,女人死了。他在女人的房子里独居。但他又极有自己的原则,朋友带他去找女人,威逼利诱,他没有一点兴趣,影片结尾也有对于这个朋友的一种隐隐地“回馈”。

    冗长的剧情闷片,溺爱他的父亲,在出去海上冲浪时,父亲的事业、生活一直不顺,”死”看起来也是“意外”。父亲、女友双双离去,这人世间,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呢。失去了生活的重心,母亲与他是如此地“格格不入”,怀念松子的鬼脸。幻灭无常。在案发前,他活得可以很舒服,可他已经没有“活”的动力,发动了著名的案件。爱人走了,我亦死去。人生不过幻梦。骨灰入海,灵魂飘向宇宙,我不过这个世界的匆匆过客,时间一到,便是另一趟旅行。

     4 ) 图他什么呀?图他不洗澡?

    1、该电影虽注明为惊悚类型,但是看了这部电影,让人感到更多的不是惊悚,而是恶心!

    2、电影中,男主作为一个天生智力有缺陷的人,从小到大受到了周围人的一些嘲讽、戏耍,他的母亲或许有一丝丝嫌弃他。但是这些能成为制造大屠杀(35人丧生,23人受伤)的理由?

    3、这种天生智力发育迟缓、不讲卫生、行为古怪的人,本应该是个万人嫌。但是他父亲一直是宠着他(想方设法筹钱为弱智儿子买海景房),母亲也算是关心他(经常去海伦房子看望他,送吃的),海伦富婆更是关照他、理解他、陪伴他,舍得为他花钱。

    4、不过,男主既非低能儿,亦非精神病。他四肢健全、不瘦弱,生活可以自理,能开车能弹琴能打枪能摄影。不社恐,能独自进酒吧;不羞涩,能主动搭讪陌生女生(在海边)。

    5、评论里竟然还有人指责男主母亲,扪心自问一下,你有这样的儿子,你做得能比这位母亲更好?整天与这样不讲卫生、行为古怪,惹人嫌(经常放烟花吵到邻居)的儿子相处在一起,除了偶尔口头上的争执,母亲有亏待、虐待过这位儿子?要换做是坚强、有道德、有责任感的你,也许早就撒手人寰了吧。

    6、整部电影中,除了父亲,海伦是对男主最好的人,而且是一个与男主毫无血缘关系的陌生人。海伦作为一个富婆,能没有老公独自一人生活了几十年。对于男主,完全是出于善良。不然是图啥呢?图他不洗头?图他不洗澡?

    7、再看看男主是怎么对待海伦的:晚上向海伦道晚安(挺好的,男主也关心海伦);

    两次同海伦坐车时,肆意拉拽海伦手里的方向盘。

    第一次是在海伦路上试车时犯病,被销售打了几巴掌,不长记性。

    第二次是在去买机票的路上,狗改不了吃屎,再次犯病,直接导致车祸,害死海伦。

    8、就这种畜生,怎么跟他爸坐车时不拽方向盘?怎么他自己开车时不拽方向盘?就跟海伦坐车时忍不住了?身上有蚂蚁爬是吧?这就是对待自己喜欢的人的方式是吧?出了车祸,不死自己死别人。

    9、我要是男主这种畜生,在害死海伦后,我哪怕不自首,我也会选择自尽!怕痛就吃一瓶安眠药!不然活着就一直祸害别人是吧?

    10、海伦死后,看不出男主有多痛苦,该吃吃该喝喝,该逛酒吧逛酒吧,一觉也是睡到自然醒。拿着海伦的钱,坐飞机旅游、摄影(为了完成已故海伦的夙愿?言情偶像剧?)。

    11、纵观全片,导演既没有洗白杀人犯男主,也没有谴责他。那么这部电影拍了两个小时到底拍了个啥?拍了受害者的痛苦?拍了行凶场面的血腥残忍?拍了杀人犯被绳之以法的大快人心场面?两个小时呈现给我的是?杀人犯的传记?

    12、该电影全篇用了99%的篇幅展现了杀人犯男主的日常生活,1%的篇幅略带还原了一下犯罪现场。仅凭电影末尾荧幕上几句“现在澳大利亚的枪支拥有量比1996年还要多”的文字,就能说明这部电影是为了反映“澳大利亚枪支管理混乱”的问题?画龙点睛之笔是吧?

    13、对于一个丧心病狂的罪犯,作为一名群众,我不想了解他犯罪的“苦衷”,也不想知道他是否忏悔,只想看到正义对他的审判!

   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    刚网上搜了一下亚瑟港大屠杀事件,显示资料与电影剧情大相径庭,不得由衷佩服西方国度对艺术的包容性!不知道受害家属看了这部电影该是什么感受。

     5 ) 「而他的生活就是一系列未完待续的」

    看的时候一直以为是在很高纬度的地方拍的,很多场景纯净得像童话。影片中的mom实际上是一个很可怕的家庭成员,嘲讽、否定、命令、施压,潜意识里想要站在统治地位,左右儿子不止言行还有各种衣着细节,比如在父亲葬礼上,她只会指责你哪里不好,而不把如何变好告诉她眼中的“slow”儿子。她对避风港海伦的态度其实也是在孤立nitram,爹说“你总是想要激他”,种种行为很有可能在nitram成长过程中的某一面起着催化作用。说不normal好像也挺normal。他知道他妈不怎么爱他,也知道自己不正常,但不知道该怎么变得和其他人一样。我完全不觉得他是常规的疯子形象,他会真心实意向海伦道歉,他直接导致海伦死亡的那场车祸,干扰司机这种举动很有可能只是他表达亲近和示好的一种途径,只不过他以为都会没事的。Nitram也不完全是双障,和Jamie两次对手戏都表现出很明显的克制,他甚至还知道他爸的问题出在哪里,沙发上暴打他爸真的有点哭笑不得,但感觉人物更加立体了,他对烟花、旅行、枪的执念是会转移的,倒不如说就是他身体里某种一只欠缺的渴望的落脚点,因为代偿性和报复性使之达到不被社会和法律允许的范围。如果说这到头来还要回到反映社会和全人类的高度那还是算了,也不要用“低智”、“杀人狂”这种标签绑定,nitram就是nitram

     6 ) 新一代暴力美学导演再次翻开恶魔的序章

    澳大利亚导演贾斯汀·库泽尔当年以首部长片《雪镇狂魔》获得戛纳入场券后,再以一部《麦克白》顺利晋升竞赛单元,一举成为戛纳嫡系成员。成名后前往欧美拍片,没想到兜了一圈他又回到自己家乡,重拾当年处女作的犯罪题材,再次瞄准心狠手辣的杀人狂魔。今年的新作《内特拉姆》再度入围竞赛单元,并成功拿下戛纳影帝的桂冠。 枪击案大屠杀的影片我们看过不少,格斯·范·桑特的金棕榈影片《大象》相信是最享负盛名的一部;《沙丘》导演丹尼斯·维伦纽瓦在成名前也拍过一部聚焦校园枪击案的《理工学院》,而前几年的挪威枪击惨案更催生出两部作品《于特岛7月22日》和《挪威 7·22 爆炸枪击案》。

    ▲金棕榈影片《大象》以校园枪击案为题

    这类题材往往改编自真人真事,库泽尔这部新片同样地,将焦点集中在塔斯曼尼亚枪击案的凶手身上。然而,有别于还原真实的案发现场,或渲染血腥无度的作案细节,导演着力于对罪犯的分析研究与暴力起源的思考,枪击案发现场只在最后短暂出现,根本没有正面的血腥屠杀描写,换句话说,这是一部几乎没有杀人情节的杀人魔电影。 这种手法与导演的处女作《雪镇狂魔》如出一辙,用青春成长的叙事来展现边缘青年的成魔之旅,从家庭关系、精神状况和社会环境等因素切入分析这个冷血杀人魔。库泽尔相当擅长人物研究,从主人公和父母的关系出发,他一面受父亲纵容溺爱,另一面受母亲严厉管控,导致他与母亲有一种病态的关系。他离家出走后在一位年长女士身上找到一种柏拉图式的感情,却以对方意外身亡而告终。他获得巨额遗产后愈发迷恋枪支,最后在父亲的离世后陷入绝望,最终走上万劫不复的悲剧道路。

    ▲精神情绪飘忽不定的主人公

    导演将不动声色的暴力美学风格渗透到日常生活情节里,既令人侧目也令人猝不及防,比如主人公失控殴打熟睡的父亲,母亲却冷眼旁观的一幕;他独自驱车前往别墅,并射杀住所里夫妇的场景,均透过极其克制冷漠的视角展现,颇有奥地利电影大师哈内克的风范。而塑造人物时更凸显出丧失理智逻辑的行为,比如主人公先后两次在副驾驶玩弄方向盘,在富婆逝世后独自出游洛杉矶拍下视频录像,类似埋下伏笔的刻画就像一个定时炸弹让观众惴惴不安。这种弥漫着压抑氛围的美学与专注人物心理的叙事处理,使作品具有强烈的美国独立电影质感,回想一下范·桑特和哈莫尼·科林等导演的早期作品深有体会。 然而,这次新片相比《雪镇狂魔》并没有超越太多。导演表面上有意不下结论,让观众自行推断主人公走上犯罪道路的原因,却始终不免落入俗套的困局。剧本的用意并不在美化主人公,却仍然将犯罪逻辑强加于他无意识的行为之上,比如暗示缺乏双亲关爱、父亲离世等,引导观众得出结论,这种因果关系有悖于他飘忽不定的情绪和行为表现。

    ▲卡赖伯·兰德里·琼斯赢得本届戛纳最佳男主角

    最后用字幕卡将这件惨案与枪支管控扯上关系,更令人大跌眼镜,远远偏离了人物研究的主旨。虽说警惕枪支落入到精神病人手上具有现实共鸣,然而,最后除了一声哀叹之外,影片并没有对边缘青年误入歧途有更深层的反省,只不过是为其写下了悲哀的注脚而已,这和我们看过的好莱坞杀人魔题材又有多少差别呢? 幸好,库泽尔选择了一众实力派演员助阵,高水准的发挥维持着可看度,不论是母子两人火花四溅的对手戏,还是男主角的个人演绎,都令人惊艳不已。特别是卡赖伯·兰德里·琼斯,这位名不经传的年轻演员将人物时而天真时而邪恶、时而冷静时而癫狂的状态演绎得栩栩如生,戛纳影帝的头衔实至名归。

     短评

    眷恋有关塔斯马尼亚的一段记忆,但这部电影太窒息… 演员太棒。我们应该如何对待这世界上与大多数人不同的“异类”呢,我不知道。Nitram在大海中的镜头,蓝天碧海之下N苍白的皮肤和凌乱的金发让人绝望,谁有能力对他说Its going to be fine呢?没有。这种事情早晚必然会发生,但是发生之后,世界还是一样没有任何改变。上帝没办法拯救那么多破碎的灵魂,一部电影也是一样。

    3分钟前
    • 荆棘
    • 推荐

    7.5/10。《小丑》1.50版。随着房子、爱人、父亲的一一消失,观众可以脉络清晰得看到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被逼疯的全过程,仿佛在观赏凌迟之刑。最无力之处是你找不到能变好的方法和该指责的对象,重点根本不是武器杀人,满洲里的大象、电视中的出国。爱情救赎的粉色泡沫被亲手捏破,最后车上的鲜花分外艳丽。

    8分钟前
    • 乍暖
    • 推荐

    3.5 反高潮的处理让本来应该更加压抑的故事因为高潮的缺失,反而在全片过程中都有一种无形的压抑,每一步成因都沾染着鲜血,每一个经历都有着恶的原罪,这才让人毛骨悚然。命题作文的完美表达。

    9分钟前
    • LORENZO 洛伦佐
    • 推荐

    只有我爱慕Essie Davis备受摧残的容颜。对于剧场化风格化的影像期待太大了,心理落差一下子有点大……但是结尾是节制优秀的,没有exploit任何。

    14分钟前
    • 咯咯精
    • 还行

    2021戛纳影帝。摄影非常好。导演似乎是要尽力不去剥削(比如就把杀人和大屠杀场景略过去了),但是剧作又束手束脚,忍不住去搞精神分析,建立的逻辑链最后推到禁枪宣传上了(???)。其实写这类人物,剧作就不用去试图让观众去理解或者共情啊……

    17分钟前
    • 胤祥
    • 还行

    库泽尔希望构建某种日常,累积的强度,有如范桑特的《大象》。《内特拉姆》从美学上可以视为2021年听觉本体论影片之一,噪音与歌剧指向了主人公主观的具身体验,噪音形成一个可怖的世界,后者宿命地生成叙事,Helen必须出现,然后用死亡形成创伤。然而令人费解的是,在影片大量使用的浅焦镜头中,却显现出了对于混乱外部的无兴趣,或者被完全归结于个体主观。时常出现的慢镜头以及风格化的视觉效果如烟花,海浪,DV则如同一部直男版本的多兰,且均存在潜在的恋母情结,但托名为Nitram的Martin毫无疑问是发育滞缓的。

    21分钟前
    • 墓岛GRAVELAND
    • 还行

    他在无性别猎杀前,亲吻了镜子里的自己。他从来不是懦弱的。小时候,被火花烫伤,问他还会不会玩。毫无畏惧。发育迟缓,被当白痴,他试图合群,一次次被阻止、拒绝。父亲得不到的房子,他怒其不争把他暴揍一顿,拿着一袋钱简单粗暴上门交易被拒,这是他不理解的社会。父亲自杀,他穿上了自觉最得体的衣裳,扎起凌乱的头发,一坛子鲜花,却被母亲当做小丑,葬礼都不让出面。有了钱,他能做自己,能冲浪,能去好莱坞,能买枪支。那颗种子早已埋下,与小朋友们玩烟火,被火花包围的时候,他渴望被瞩目。他平静地看着窗外欢愉的人们,吃完了水果杯,打开了录像机,无性别猎杀。

    22分钟前
    • 桂花糕Quincy
    • 力荐

    一部纯粹的关于恶的电影。男主从小就是一个反社会人格者,他对痛觉、对烧伤这样强劲的惩罚结果丝毫不敏感,甚至只记得这个事件让他上电视(被关注)了。他没有任何的善,对于helen的感情也不过出于对家庭的逃离的,在直接导致了helen的死后,连承认自己是罪魁祸首的勇气都没有。同样,他也直接导致了父亲的死,眼泪都不曾流。他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,父母已经在极大程度上去理解他了,然而连他自己都理解不了自己,更何况父母。影片结尾,他在枪杀当天早上亲吻自己在镜子中的脸,我想镜子中的自己也是恶魔的形象。整部影片看着太过压抑了,在事先知道这是一部关于屠杀的电影后,从电影开始便在等这个注定的结果,仿佛等一场即将到来的死刑。反高潮的处理虽然加深了影片的余味,但却无助于观众发泄压抑,一切都闷着,让人不敢再看第二次。

    24分钟前
    • 嗨嗨
    • 还行

    符合预期的病态感。或许适合与《凯文怎么了》双片联动。两部作品对女性意识到自己生下无法控制的怪胎的恐惧/焦虑表达得都非常到位(这部的母亲角色造型气质很有《凯文怎么了》里斯文顿角色造型的意思,或许有意为之?)不过《凯文怎么了》的恶意是清晰发自反社会主角之手的利箭,这部的恶意则混沌得多,融在所有角色共同呼吸的空气里

    27分钟前
    • Virgil
    • 推荐

    当年《佛罗里达乐园》和《三块广告牌》就有留意CLJ,没看走眼~该角色与他随兴浪痞性格几多相似。像未发育健全孩童一般痴傻嗜玩、歇斯底里,父母满脸抒写无能为力,导演很明显在从精神心理与家庭教育双向分析整起事件成因,压抑克制的节奏及最后反高潮拍法稳稳当当,只是结尾突然抛出来控枪的议题不免去题万里。

    31分钟前
    • 科林
    • 推荐

    只有人物状态,没有动机甚至没有事件。你不能说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来告诉我。一个精神病患者一旦有了枪后果将不堪设想。很多无效台词和镜头,这种题材也能抒情真是万万没想到。

    35分钟前
    • 华盛顿樱桃树
    • 较差

    1.5 / 2021年了,居然还有如此陈旧的“心理”电影。绝对单一的叙事宰制,套上标准的家庭和社会模板,各种偶然情节毫不偶然地叠加,还得加一些时兴的多媒介目视,然后就拼凑成了一篇沉稳、克制、感伤且不乏大师气象和人性洞察的特稿了。实在是不知道这种电影除了证明我们当下彻底(创作的、理解的、所谓“治疗”的)的无能之外,到底能为认识这样一种“病症”带来什么……BTW台版译名真是令人作呕啊。

    38分钟前
    • 寒枝雀静
    • 较差

    现实太沉重,他本应被温柔耐心对待,虽然我支持枪支私有

    42分钟前
    • 小熊QQ
    • 力荐

    天真乖戾同时潜伏CLJ演技精湛的孩童般脆弱脸庞,Judy Davis和Essie Davis的表演则是反照主角心境的玻璃幕墙。蜂鸣和唱针噪音不断增强如同脑海难以消音的混沌,不设立场的聚焦影像既为未来潜在悲剧信号对滥用枪支发出警告,又把镜头对准新闻失真在勾勒恶魔字词虚焦中的枪手「失常」前兆的心理面貌和散点社会病态,肩负探讨视角的剖析。艳阳海岸的杀机如何滋长?报复社会的恶行无从归咎元凶,亦无法解答。惨案转播穿越两重屏幕牵连枪声未绝的当下耳鸣,结尾倏忽切断与屠杀事件的冷静处理合为一种屏息沉浸状态,默然黑白留给观众缓释,却在噪声波频沉入更深无力:鲜血已经酿成,无需直视赤裸尸体。恶的序章不过虚张,主角与父母名字刻意隐去,Nitram,Martin,反写就像Redrum的预示,合群法则的清剿是厌世之始。

    44分钟前
    • 嵇澹
    • 力荐

    核心问题是整部电影的内容跟创作意图不搭,最后强行转到意图的感觉,让电影本身和表达目的各自都面临头重脚轻的尴尬境地……

    45分钟前
    • 心生
    • 较差

    越是想当然地做反向推倒,试图解答出一种“正常人”的逻辑,越是导向了个体的特性,与末尾引申出的共性的呼吁是完全背道而驰的。

    50分钟前
    • 刘浪
    • 较差

    怎么跟多兰拍的似的……

    52分钟前
    • Mumu
    • 还行

    最后竟然是禁枪运动……

    56分钟前
    • 我很饱谢谢
    • 较差

    全程看得屏息凝神,危机被推向爆发的过程拍得尤为顺畅。男主表演竞争力太强,现在最看好他!结尾太可惜了,为什么给了政治化这么强烈的落脚点,甚至出现得有一点突然和说教,落在人文关怀上不好么?有没有武器,被边缘化的病人都容易走向爆发。

    60分钟前
    • 蓝詹
    • 推荐

    没有狂拽酷炫吊炸天的视听裤泽尔也依旧可以做到,高饱和度的蓝天、花草、海滩、小狗、黄色小车,看似艳丽温暖的镜头中他对intense的氛围掌控低调而高效。clj disturbing af 但一直把爆点压着演,暗流涌动的能量太强了(firebug本来就很戳我)【he's like joe alwyn (slightly uglier but 19910221x better version) 唯一弱的地方是结尾字幕直接控枪了,醉了,不是character study啊?(哦对了片中出现了韦尔曼版珍妮盖诺主演的《一个明星的诞生》>3<)

    1小时前
    • JulianaFrink
    • 推荐

    Copyright © 2023 All Rights Reserved

    电影

    电视剧

    动漫

    综艺